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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鲸歌

嘤嘤嘤嘤嘤嘤包子太太实在是好棒呜呜呜……谢谢包子!!!!描写真的太美了!喜欢………………

Luminary:

       






  鲸歌




  




 *三门太太生日快乐,非常喜爱三门太太!  


 *作者写一个比较好看的文需要的CD时间很长


 *这篇可能正好处于冷却期  


 *文中诸多涉及科学的东西是我编的,请承博士和读者朋友们不要认真


 *不是特别包含恋爱关系,请不要投诉作者!


 *角色不属于我(indeeeeeeeeed)


 


  




     与往常相似,空条博士今夜惊醒也是因为西风带四季如常的恶劣风浪。他固定睡袋的搭扣终于因为惯性断裂,把床上的人甩到了白铁皮地板上。  




  




    这个时间还与他做伴的只有一样摔在地上的电子钟,红光一闪一闪地显示着四点半。风从门缝挤进来,又慌不择路地带着卧室来之不易的几丝暖意从缺了一块的窗户那儿呼啸着逃逸进深蓝的夜色里。 




  




    太阳要过很久才会升起,承太郎从睡袋里挣脱出来,从他再也关不好的窗户边看向凌晨的海。外面的空气寒冷而黏腻,在甲板边朦胧黄色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像一块略带咸腥气的芒果蛋糕。




  




    现在他离最近的陆地大概有两公里——垂直向下,其次是北美洲大陆的东海岸,但当船远离了岸边的椰子林,远离了港口的灯塔指示,甚至远离了无线电和网络信号的庇佑,这个距离就仅仅是一个数字了。




  




    风浪少许平静下来,但承太郎已经没有睡意了。他穿好外套,到楼上的小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下来检查电脑在夜里收集到的数据。这一次的考察仅仅是为了证实新的声纳系统在追踪鲸类踪迹方面的准确性是否达到期望值,所需也仅是一艘马力够大的远洋船和一位能与无聊和平相处的多面手研究人员。这时正赶上冬季迁徙,承太郎在北美洲南部打了个来回,却因为出发稍晚,鲸群多已汇聚在南加州享受温暖海水,为了更有效的结果他不得不向继续北寻找掉队的鲸鱼。但随着纬度变高,承太郎已不太对一月底的海抱有什么希望了。




  




    咖啡因是现代人对抗日益严峻的生活环境的终极武器之一,但是对上寒冷的后半夜还是力有不逮。尤其是在连续吃了几周罐头后,人会自然而然地怀疑胃有没有出毛病,从而放缓喝热水的速度。




  




        最终让海洋科学家清醒过来的是他放在流理台角落里的另一台电脑,在一片安静而有规律的呼吸声、烧水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中,它兴奋地发出一阵蜂鸣。承太郎皱皱下眉头,还是决定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一眼。




  




    那是他实验室里一位奇思妙想有些多的同事硬加给他的任务,她希望对比不同种群鲸鱼叫声的异同——但并不是为了遗传行为学,而是想要破译鲸鱼使用的“语言”。承太郎自然不介意帮同事一个小忙,但是他还是以为这个课题更适合选在海洋馆采集数据。




  




    他找了许久才在几天未动过的软体中找到异常的数据,眉头下意识地皱得更紧了。大西洋西部的水域探测到了鲸类进行回声定位时发出的声音。不用看分析承太郎也知道这习性属于现在应该出现在太平洋东南部的灰鲸。他不置可否地回到了另一台电脑前,讶异地发现这边也显示在三点钟方向的极近处,正有一头鲸鱼迎着船行的方向缓缓靠近。但他自己的电脑很有现代科学谦虚精神地没有发出任何比他现在心跳更大的声音。




  




    空条博士抱起桌上的机器向外面走去,动作稍大以至于掀翻了咖啡杯。白金之星适时地出现接住了杯子里的液体,以免他因长期海上航行而有些变了色的白风衣更加惨不忍睹。




  




    ☆




  




    承太郎在探出船舱去往甲板上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一丝异乎寻常的征兆,但是乔斯达家的血统早已使他对此习以为常。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风浪已经偃旗息鼓,只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然而他这艘4.5千瓦每总吨的远洋船却像开进了天上稀落积云一般,被整个包在了羊毛一样厚重的雾气里。海水翻涌和空气流动的感觉也消失了,四周平静得如同这个季节的鄂霍次克海——或者遭到了替身攻击。 




  




    此刻唯一有动静的就是承太郎怀里还在不停刷新数据的计算机,被它锁定的海洋生物(或者什么别的)已经在离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了。承太郎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合理的鲸类喷气声。他跑到左舷后方,三两下把小型汽艇放下去,又脱掉外衣垫在积水的座位上来搁电脑。由于来不及换上防水靴,冰冷的大西洋一下就没过了承太郎的脚踝,使他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有东西从衣服里滑出来,趁着良夜落进了水中。




  




    为了避免马达的声音惊走他意料之外的研究材料,承太郎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和白金之星一起划着桨。显示器上表示距离的数字一点点变小,甚至交替出现正负偏差,但是任何应有的生物活动迹象都没有出现。




  




    即使是替身攻击,这种行动也有些反常了。这样想着的承太郎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却在雾和船上防水灯灯光的交界处看到了一个扶在船边侧板上的人影,对方另外四分之三的身体深深浸在刺骨的海水中,察觉到承太郎注视正着自己,就游得更靠近了一点儿。灯光比日光惨白许多,但是不至于影响承太郎将来者看清楚。




  




    ——红色头发侧歪在一边,水不停顺着脖子流向光裸的前胸;他拥有一张承太郎熟悉的属于万里之外的东方面孔,而眼睛则是在那儿难以得见的深紫色。随着胸膛的一起一伏,能看见他呼出的白气融入雾中。即便如此,承太郎的内心却没有任何犹疑。




  




    无论对方是谁,是什么生物,是有些特殊的幻觉蜃景抑或是没什么创意的替身把戏,唯独不可能是他已离开人世十年的旧识花京院典明。




  




    承太郎倾身向前,省略了不必要的僵持,仔细观察着对方,试着找到一丝破绽。遗憾的是除了稍显年轻一点外,这张脸同他偶尔梦见的那张毫无二致;而在这过程中,对方仅在开始时稍微退缩了一点就随便他看,甚至也伸出手想要将承太郎拉向自己。




  




    海洋学者终于忍不住,决心把面前的神奇生物带回船上。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弄清楚它为何能变成花京院的模样。在这时候,承太郎第一次非常希望他那同事对鲸类语言的研究能早日大成。




  




    “你是什么?”用英语问确实很滑稽,他想,可多半比胡乱模拟一点鲸鱼叫声好。




  




    对方理所应当地没有回答,却扯住了承太郎衬衣的领子。他随着那双手将头浸入水里,借着头顶的光隐约看到对方光滑平坦的小腹和相连的深颜色海洋哺乳类尾巴。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中视力受影响得厉害,当他把目光放回对面熟悉的脸上时,意外地看到有一点并非海水的液体从对方眼角溢出来。




  




    承太郎不由自主地挨得更近了些,以至于能看到呼气产生的气泡在对方脸上碎裂,变成更小的一连串漂向头顶粼粼的水面。那一滴不知是不是眼泪的东西被它接在手心,举着凑近了承太郎的左耳。对方手背的温度偏低,却比海水温暖不少。




  




    水底常见的耳部血液冲击血管壁的回声在那一刻消失了,承太郎只听见由远及近的鲸鱼叫声和它们破开海浪时的沉闷水声。一开始的时候叫声高低不同,明显来自溯游迁徙的鲸群,其间还夹杂着尾部拍水和鲸喷的巨大响声;逐渐地随着承太郎开始感到头晕,鲸的叫声愈发稀落起来,最后仅剩一种低沉的嗡鸣,与他面前这位殷红唇间吐出的声音毫无二致。




  




    待到承太郎终于耐不住缺氧反应和低温,不得不缩回小艇时,对方也跟着浮了上来。




  




    “灰鲸?”他抹着脸上的水,把漂远了的帽子捞回来,抑制不住地又问了一句。




  




   出乎意料地,对方点了点头。




  




    “我经由西北通道*来这里,刚才你听到的是我群族的声音。”




  




    “为什么不去南方过冬?”尽管想知道它是如何学会的人类语言,承太郎还是忍住了。




  




    对方很慢地摇了下头,仿佛要回忆一下往年加利福尼亚湾此时的阳光。他这才注意到那双紫色的眼睛看起来比他早逝的朋友苍老不少。




  




    “我已经独自走那条路线很久了,今年终于可以和大家一起休息了。”这样说着,它将刚才握在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承太郎。




  




    “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不要将明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作为回报,这一点礼物还请收下吧。”




  




    他看着那颗和珍珠差不多大的透明珠子,又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示意他将其放在耳边的海洋哺乳类动物,再次将上半身沉入了水中。




  




    这回血液的回响消失后,鲸类的叫声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营火燃烧引起的噼啪声和炒蛋、薄烤饼被铲进盘子里发出的轻响;还有波鲁那雷夫因为将醒未醒,喃喃的一两声梦呓。承太郎耐心地等待着,心脏却不时漏跳一两拍。终于,两声锅底和铲子撞击的脆响后,一把沉着不乏轻松的嗓音把还躺着的人都叫起来吃早饭*。




  




    他已经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纵使想起它的主人总会让承太郎心绪难平;除了记忆,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帮他将其记录下来。所幸的是他空条承太郎的记忆力实在是值得称赞——已经十年了,他仍旧清楚地记得一个永远不能再见的人在一个一去不再来的早上对他说了什么。




  




    花京院典明三两句话就让法国青年把昨夜发生的事放下了,随即又去照顾他们不得己带进沙漠的小婴儿。然而承郎比波鲁那雷夫难糊弄很多,前一夜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就风平浪静起来,其间多半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




  




    红发的高中生停下了收拾行李的窸窣动作,“等结束以后会仔细说给你听的,”花京院微笑着承认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承太郎想为他昨夜没来得及阻止波鲁那雷夫的事作出解释,但是对方示意他乔斯达先生正在往这边来后,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指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承太郎相信他忍住呼吸的时间可以挑战世界纪录,但他也知道不论他能在水中听多久,也不可能等到花京院亲口告诉他沙漠里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切结束前,对方已经离他而去了。




  




    




  




    承太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一个人倚在小艇冰凉的舢板上,身上披着原本垫在计算机下的大衣。他穿上衣服,把不知道攥了多久的那颗珠子放进了大衣口袋,在那里摸到了一张湿透的纸。




  




    那是经过埃及时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想来昨夜的灰鲸就是因此才变成了花京院的样子。虽然不太确定,但也许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替身能力。




  




    当他把小艇收回船上,重新热了一下昨夜煮的咖啡,周围的浓雾也散尽了。在船三点钟方向的不远处,逐渐显露出一座不太小的岛,在某个地方深深向内陷去,形成了一个海湾。




  




    太阳的位置已经比较高了,附近蓝绿色的海面熠熠地闪着金光。一头鲸鱼几乎是擦着他的船游了过去,经过时它迎着日光跃出水面,尾巴不轻不重地击了下水,招呼一般地发出了一声有些高的叫声。




  




    承太郎没有开过去,而是站在船头遥遥望着它离去的方向。葱郁的海岸边有一些白色的东西,像是很久以前去世的鲸鱼留下的骨架;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掌握了鲸墓*这种传说的切实证据。




  




    等到鲸鱼消失在视线中,空条博士回到船舱内处理两台电脑上昨夜的所有数据。然而他却有点难以集中精神,将口袋里被海水泡花了的照片拿了出来。




  




    老头子身体状况恶化得厉害,波鲁那雷夫也已经有好几年联系不上了。这件事SPW的研究人员一直在追查,但也许还是他亲自去一下比较好。而花京院、阿布达尔和伊基的坟茔相隔十分遥远,他没有做到每年春天都去看望。




  




    承太郎的手指再次摸向了口袋。他平日极少为这些旧日的虚影分神,但想着昨夜对方触碰他时那一点体温,不由得有些动摇。他看着此刻透亮的海水,想着要不要再试试这次会听到哪一段回忆里的声音。




  




    当他终于伸手去够那颗珠子的时候,却发现掌心里只有一小块水渍;甚至就连这一点儿水渍,也在太阳下迅速地蒸发了。




  




    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承太郎又看了一眼远处渐渐变小的孤岛。他知道此时这特殊种群中最后的一员,自此不再唱,不再流泪,也不再呼吸了。




    




fin




*西北通道:链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快捷通道,经由加拿大北极群岛。


*参考了动画第二季第20集(典明喂粥)的精彩选段。


*鲸墓:虽然确实发现了不少鲸鱼骨骼化石堆积的地方,但是绝无科学依据指出她们是自己去等死的,请不要相信本文的胡编。


*最后一个镜头大概跟本博的封面图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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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 今 思い出が光る前に僕を見て